南方之六 . 竹兰兰

南方之六 . 竹兰兰

2007-10-23 | 7:35AM
南园最常见的花是紫色或者嫩蓝色的牵牛,我们叫做打碗花,据说孩子惹了这种花,会失手打碎家里的瓷器,人们讲,美丽的事物,背后藏着阴险,牵牛花也许就是个例子。但我非常着迷那些深邃的紫色,紫色常让不经意的生活变得神秘或者不寻常起来,它似乎是暗寂的黑夜里迷乱而憧憬的色彩,或者苦闷的日子里一闪而过的幽雅与悲伤。




南方之五 . 大街

南方之五 . 大街

2007-9-11 | 13:44PM
“T,我走了,去了S,如果你想我,那个手机号码还可以用,不过,既然我不辞而别,也许我不太想接到你的电话,不管怎样,你自己看吧。“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做,从没有人象你那样爱我,我却不快乐,怎么说呢,在你面前,我被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弥漫,有一次我突然想到,那就是幸福吗?我这样问自己的时候,内心很愧疚,因为这种幸福感其实是我将你对我的所有爱护,一件一件累加起来的一个结论,而不是来自我的内心 ...



南方之四 . 爱情

南方之四 . 爱情

2007-9-11 | 13:41PM
爱情到了某个程度的时候,就生出一种类似乡愁的滋味。有时我的内心被这样的情感困扰,便忍不住想起家乡寂静的田野,家乡的田野有绝对可以信赖的安全感和类似镇痛的效果,其实我知道真实的情况是,自己的潜意识中有了退缩的念头,人打算退缩,最先总会选择离现实最近的地方,比如上一座城市,或者上一种生活,而家乡是最后的留守地,从此就无路可退了,所以这往往意味着某些同生命紧密关联的事情,爱情本来就是。但人们并不拿爱情当回事,因为爱情比我们这个世界上人口总数的一半还要多。



南方之三 . 南园

南方之三 . 南园

2007-9-10 | 17:14PM
我对南园的记忆从夏天开始。一般人不理解小孩子的心理,认为孩子心里多半是空洞洞的,其实并非这样。我很小起就忧心忡忡,站在南园里,望着满墙的葫芦花,我不知道内心那些既痛苦又甜蜜的东西是什么,它们象一种遗忘了的气味,又象清晨从南园传来的第一声鸟叫,突然就把我缠住了,那是夏天,傍晚空气里飞满了蜻蜓,葫芦花的香气让人仿佛刚刚从一个古怪的梦中醒来,又象看着自己在低低地飞,或者正从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爬出来。大人讲,暴雨马上就要来了,但街上孩子们的打闹声让我相信来的不是暴雨,而是一种不可名状欢乐。



南方之二 . 红树林

南方之二 . 红树林

2007-9-10 | 17:11
为了去看曾耳闻过的红树林,这座岛我已经跑了三趟。一座纤拉桥连接着岛与陆地,夏日的海风象火一样,柴油船在海面上航行,突突突突地响,我有时候很想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生计,但他们似乎什么都不做,整日懒散地斜靠着木箱打盹,象一堆晒软的胶泥,随着泥土色的海水漂走,我想,有一天,那些船,那些人会象泥土一样溶化在海水里,我也象一团气味,被亚热带的海风吹散,或者,某一天,我跳上其中的一条船,随便找个木箱靠着和他们一起漂走。



南方之一 . 行走

南方之一 . 行走

2007-9-10 | 17:05PM
体力恢复以后,我又可以长距离地散步了。在南方,冬天是最好的季节,那些依然绿色的植物,有一种属于冬天的静穆的美。自从医生认为我的鼻子有些花粉过敏以来,我就不敢轻易地悲秋了,所以,冬天不仅气候宜人,而且十分安全。其实,即使鼻子没事(事实上我一直怀疑医生是误诊),我也不怎么喜欢花。尤其在南方,花一律地肥硕并且妖冶,在山里见到木棉花,同行的人纷纷赞不绝口,我却抱着独特的审美不以为然,这么呆厚又充满肉欲的花,象花之地主者也,它落到地上的情形,就象一个人从楼顶栽下来,我看到有人将这些花串成串,挂在自家的阳台上风干,象风干一串辣肉。在北方,初春也见过玉兰花,似乎是一夜间就开满整棵玉兰树,颜色是塑料一样的白,那样肥大,突兀,令人不解,仿佛是对季节的一个玩笑,又象一个令人不快的仪式,发着蛊惑的气味。记起来了,我喜爱的是迎春花,那些纤细可怜的小花,就象初春一样孤清,在冷风中看到迎春花,感觉春天比想象力来得更早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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